地下铁里的世界

学校总是离家里挺远,每周颠簸的路上,总会找点事情给自己做。地铁上的信号会让人抓狂,每到高峰期,沙丁鱼罐头般拥挤的车厢内,每个人都捧着手机,抢着本来就不堪重负的微弱信号。没有网络的路上,除了塞个耳塞,我总会观察车上来来往往的人,猜测他们的身世和经历。

今天站在我身边的是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孩子。从装束来看这是一对比较年轻的中产阶级夫妇,孩子已经到了可以上幼儿园的年龄,是个活泼的小女孩。爸爸站在一边对女孩很好,经常弯下身逗她玩。妈妈则是双手叉腰一脸无奈的站在旁边,还时不时的提醒女孩要保持安静。女孩总是讨爸爸的喜欢,就像妈妈对儿子很好一样。有人说过,爸爸总是会在女儿身上找到妻子的身影,而妈妈则会在儿子身上发现丈夫的影子,也许这便是原因之一。

随着到站前列车的摇晃,小女孩单薄的身体便支撑不住了,纤嫩的手仿佛马上要脱离扶手,重心一晃便靠在了爸爸身上。一旁原本冷静的妈妈见状立马俯下身,双手搭在了女孩的肩膀上,仿佛又语重心长教导了一番。

典型的中国式教育。

从小,我们就被教导不能做父母认为不好或者没有意义事情。不能打游戏,因为会沉迷于游戏并影响学习;不能浪费食物,因为食物来之不易。然而,隔壁老王家的孩子通宵打游戏没有写完作业并不代表我会对游戏感冒,我一直用电脑也不代表我一直在玩游戏;剩下的食物总是会被浪费的,只是浪费在垃圾桶里和浪费在肚子里的区别。

拥挤的车厢里,女孩很快就无聊起来,便开始问妈妈要手机玩,妈妈没有同意。理由可想而知,无非是因为玩游戏伤眼睛之类的。女孩变得闷闷不乐,不过不一会又喜逐颜开,追着问爸爸各种问题。(比如,为什么旁边的哥哥那么帅)(纯脑补)

也许女孩再过几年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手机,然后也不再用手机玩游戏了,渐渐开始聊天,上微博,刷微信。再后来,女孩开始为了青春期的事情而烦恼。妈妈开始教女孩怎么打扮自己,爸爸开始劝导女孩不要接受比爸爸差的男孩。

很快,女孩一家随着人群下车了,妈妈和爸爸分别拉着女孩的两只手,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也许这个家庭我在人生中只能见到一次,但是会有许许多多类似的人在地铁中奔波着。地铁就像一个小小的世界,什么样的人都会出现,除了那些根本不会去坐地铁的活在上海顶端的人。

过不了多久,我到了我家的那一站,看着回头远走的列车,我从小世界踏入了大世界,生活还在继续。

当我渡过沙洲

维多利亚时期的诗歌是最近我们英语课的主题,一篇篇连用中文都难以体会的诗歌变成了一个个字母印在书上,给了最近的英语课一个无趣的基调。所以当难得读懂一首诗的时候就成了英语课最令人激动一幕。

说起十九世纪的英国,工业革命、蒸汽机、煤、钢铁这些词总是不由地在我印象里来回滚动。柯南道尔也给他那本著名的小说赋予了这么一个背景,这让我一直对这个时期保持着浓厚的兴趣。英国,或者说整个英格兰岛,在过去的欧洲都是一个被瞧不起的名族,就算现在,浪漫而又傲慢的法国人也不愿意说出他们认为很难听的英语。英语,起源于拉丁语,又结合了当时象征着欧洲最优秀血统日耳曼民族的语言-德语。所以是什么让这么一个原本并不被待见并拥有着不纯正语言的民族一渡站在了世界金字塔的顶端-日不落帝国。也许是因为大航海时代,也许是因为工业革命,不过沉重又漫长的历史不是我今天想讨论的话题,又扯多了。

Tennyson就是生长在这个十九世纪的大不列颠岛,他的诗着重于自然,又不拘泥于自然,也许这就是因为工业革命的影响着他,让他渴望一个纯净的自然。他有那么一首诗,一开始以为写的是一只鸟,或者说出海的海鸥。

Sunset and evening star
And one clear call for me!
And may there be no moaning of the bar,
When I put out to sea,

我简单的翻译:
日落和夜星闪烁,
还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呼唤我,
也希望海滩不要悲鸣,
在我出海的时刻

Sunset这样的基调并不适合一只出海的海鸥,之后的Moan也是这样。它更多诠释出的是一种悲伤,后文里Asleep、Farewell其实都是这样的。其实这是一首写死亡的诗,当潮水已经沉睡,灵魂渡过沙洲飞向远方,悄无声息的在黑暗中,回归自然。

我曾不止一遍地思考过死亡,就比如人为什么来,为什么又要走,走了以后去哪里,会不会再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以前我一直不相信轮回,后来听多了,也慢慢地觉得那确实值得成为现世的人对死去的人一种美好的寄托,灵魂也是如此。直到我十几天前参加的葬礼,那是人生中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真实看到一身肉体变成骨灰最后再进入长眠之土,我又不断地思考着生和死的意义。也许没有人能逃过死神的降临,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不同的是,有些人被万众瞩目的来最后悄悄的走,也有人悄悄的来却轰轰烈烈的走,但更多的人却是有些人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也只有亲人好友会惦记会伤心会感叹。

我也无数次想过死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能够遗留一下一些思想,那些思想又会不会以其他形态留在世间。小时候在火车站买过一本杂志,里面有一篇文章记录着别人说自己曾感受过的死亡,当时让我想象了很久。但是如果你问我想不想知道答案,我会毫不犹豫地说不。

人作为目前地球上智慧最高的生物,总是会想很多几乎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也许这就是有思想的悲哀。

看来以这首诗的最后一段结尾比较好,顺便附上我简单的翻译:潮水会把我们送到远方,超出时间和空间的长河,我希望面对面见到我的领航者,当我渡过沙洲。

For though from out our bourne of Time and Place
The flood may bear me far,
I hope to see my Pilot face to face
When I have crossed the bar.

过去的序

又是阴雨蒙蒙的一天,不知为什么,下雨天总会变得惆怅起来,原本美好的事物变得索然无味。以前每次说雨天心情不好的时候某人总会吐槽,你又不是花,雨一下就谢了。之后我总会反驳道,下雨了花才开心呢,你才是花,你全家都是花。每每在雨天总会想起这件事情,嘴角不禁扬起微笑,之后便又开始了习惯一般无法改变的雨天的惆怅。于是在这样的时候总适合写些东西,不过这当然不会是作业和论文。可以说好友道暮的建议像是一身及时的蓑衣,给我一个避开现世雨水的地方,拂去了雨蒙蒙的不悦与感伤。

其实很多时候,写东西是给自己看的,所以哪怕只有一个观众也并不会影响自己的兴致。曾经用空间写过自己的心情,后来大了,忍受不了自己过去不成熟的样子,设置成仅自己可见以后便作罢了。用过微博分享过心情,终发现那是一个物欲八卦横飞的地方,更适合分享和见识。想用微信朋友圈,却发现自己的朋友圈早已大得荒草丛生,熟的不熟的半生不熟的,更有家人亲戚老师,让人提不起一点兴趣。曾经还以日记的形式写邮件给远方的人,3分钟热度随着一天天积累起来的睡觉前的懒惰变成了300多封邮件静静地躺在了那个专用的邮箱里面,虽然有时候去打开翻翻还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每次写东西总会花上不少时间,总想着接下来该写些什么,该怎么写,这样写别人愿不愿意看,看完会不会骂我。就像考试时候的作文,我总要花大量的时间来构思,以致于每次我都会先看作文题目在考试最最开始的时候,一边我有整场考试的时间开酝酿我要写的东西,以便呈现出最好的文字。算是个癖好,实在难以改掉。

那在这里我该写些什么,除了像这一篇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毫无重点的文章以外,应该还会有我在学校里的经历,过去的回忆,还有一些生活中的琐事。但是我暂时没有想过那么多,以后细说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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